圣灵使者传说(暂命名)•星期日 别墅•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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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别墅
第一章 送来的是战书——支配使之章 

 

低头俯视。

眼前是一个小城。

嗯?这边怎么了?地震过了吗?

右前方半立半躺着几座东倒西歪的多层住宅楼,四周的几幢房子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一幢,整整被掀掉了半个楼顶——这可是每层能住十二户人家的公寓楼啊;另一幢,被切掉了一个角——这个是用钢筋水泥建成的公寓楼啊;还有一幢,两条笔直的裂缝赫然显现在墙体上……旁边的几幢也多半是有窗户没玻璃,应该是被什么巨大的冲击一下子全都击碎了。还留在窗框上的碎玻璃像是一口口锋利的獠牙,黑乎乎的窗洞则像是嗜血的怪兽们咧开的一张张大口。

嗯?那边怎么了?着火了吗?

左前方则是一片通红,那不是太阳西沉时的余晖,真的是一片火海!六七层高的公寓楼、沿街的店铺,还有小区里和路边上种植的树都在吱吱的燃烧声中无助地等待着化成青烟和尘土。

嗯?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眼熟?

正前方横着一条南北贯通的铁轨将小城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座公路桥又从东向西跨过铁轨将小城连接了起来。视线越过铁轨向前方看去,小城的那边是被十几条马路分隔开的一片片楼房,少数几座十几层到二十几层不等的高层建筑耸立其中,非常显眼。再往远看,大概十几二十里之外就只有一片片的绿色了,模模糊糊地觉得好像是农田,其间散落着一些房屋,大多是平房,少数为二层小楼,造型都很一般,由于太远,看不真切。

视线转回铁轨这边,眼前大多是由二到七层不等的楼房组成的居民区,有几片比铁轨那边的许多建筑还要新,也有不少以两层高的小楼为主的旧式民宅。这些旧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估计至少经历了五十的风霜雪雨。

稍微向右后方扭扭头,居民区的尽头有一条马路,它把普通股居民区与另一片绿色分隔开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上这片绿色与正前方远处的那片绿色不太一样,而且没有了外观朴实的平房,取而代之的是被高高的护栏围着的十几栋西式别墅,造型或豪华或典雅,两层为主,也有两三栋是三层的。别墅和绿地之后是座百米来高的小山丘,后面则是山岭重叠,不过这些山也都不很高,最高的大概也就两三百米。再往后,视线就完全被那些山挡住了。

把头转过来,猛然看到右手边两三里远的地方有片空地,中间立着一座外四层楼房,墙体镶有白色瓷砖的,它比周围的建筑物都矮,但要比居民楼长许多宽许多,因此房顶的面积也要大出许学多,这幢什么楼啊?哦,好像是学校。那这里……这里不是我自幼一直居住的小镇吗?!

刚才怎么没发现?是废墟和火光让我一时没有辨认出它吗?是哭喊声和烈焰烧灼的声音让我一时没有注意到它吗?似乎都不是,哦,怪不得,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看这个小镇的视角有些怪异,我在向下俯视……俯视?

嗯?天哪,我在哪?铁轨的这边可没有超过七层的房子啊?

赶忙低头打量自己正站着的地方,啊,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前面、左边、右边都没有护栏,脚后面更可怕,简直是个无底洞——烟囱——是啊,在铁路那边的新城区没造起十层以上的建筑前,这就是小镇上最高的人造物了——冬天为小镇南边提供暖气的取暖厂正中就是这根丑陋的、与周围建筑完全不合谐的、不知道已经建成了多少年的烟囱,怪不得刚才环顾全镇时没看到它——咦?我怎么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么一低头,我才注意到,一前一后有两个人正从前方几百米处的取暖厂门口向我——准确地说是向烟囱跑来。说是跑,还不如用窜来描述更合适,迅速,伶俐,敏捷,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前面那个人单手提着样东西,由于光线比较暗,离着又远,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什么金属物体,接近月牙形,反射着阴森森的令人浑身不舒服的银光。

“滴铃铃铃铃铃……”,后面那个人则拿着个大铜铃,铜铃?拿着铃铛干什么?咦,这声音不太像是铜铛摇动时发出的声响,到像什么电子产品发出提示音。咦,这铃声怎么这么耳熟啊?!

“滴铃铃铃铃铃……”

模模糊糊地张开眼睛,大脑有点迟钝,头也有点昏,一时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因此继续向前看……怎么一片白……哦,白色的天花板,正中间有个吊灯,虽然不是那种多层豪华型吊灯,但也不难看,装在卧室里正好,吊在大厅里可能显得有点寒酸,底楼大厅里的吊灯比这漂亮多了,等等,卧室里的吊灯——

“滴铃铃铃铃铃……”——门铃!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到地上,大脑也变得清醒多了。穿拖鞋,披衣服,随手拽了条长裤,拉开房门,冲下楼,来到大厅,没有停步,顺势稍微右转了一下身体继续向前冲。嗯,选择的角度正好,这样往前跑不会撞倒厅里的桌子、椅子、茶几和沙发什么的。径直跑到大厅正门口。客厅的正门有左右两道组成,都打开的话能留出近两米宽的一个门洞,右手边的墙上安着一个电话似的东西,那是与外面的门铃系统相配的对讲机,才到门口,我就赶忙一把抓起它来,“喂?”。

“快递”,一个男人的声音,句子很简短,语气有点冰冷和生硬。

按了这么多次铃才有反应,大概他不高兴了吧。我迅速套上刚才抓到手里的长裤,顺边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七点二十。平时是早该起来了,不过今天是周日,而且……送快递的怎么来这么早啊,再者说我也没有订过什么东西呀。

没时间多想了,伸手一摸,钥匙在这条外裤的口袋里,赶紧掏出来,插入锁孔,拧开锁。在右手把钥匙塞回口袋的同时,我伸出左手去拉开左边的门。

门一开,一股寒气就涌进来了,哇,好冷,是啊,在南方三月中旬的天气可能正是温度适中的好时节,但在这个小镇则还属于冬天的末尾。得忍着点了。

右腿迈过门槛,就到了屋外。向前疾走两步,跳下三格台阶,眼前便是一条水泥铺成的三米来宽的小道,沿着这条小径笔直再向前走二十来步才能到院子门口。小路中间还有两条岔道,分别向左后方和右后方延伸,都直通屋后的车棚。表姐经常从院门口开车进来,然后就一路开到车棚去,把关大门的“重任”交给我。

院门由左右两道近四米高的铁栅栏门组成,右边的栅栏门上有个小门,平时都从这儿走,这几年只有表姐开车回来的时候才偶尔开开大门。院门的左边是一米多宽,三米半高的一堵窄墙,而右边是同样高但有近四米宽的墙,本来依着这道墙有个保安室,不过我家从来不用保安,后来就拆掉了。两堵墙上都贴着浅橘黄色的瓷砖,与房子外墙的颜色相近。两道院门就安在这两堵墙之间,这两堵墙的另一边则各连接着一道五六米长、和门差不多高的铁栅栏,铁栅栏的那一边又是一米多宽的窄墙,就这样,窄墙和栅栏相互交替,彼此连接,把整幢房子包围在其中。房子、院子、车棚加在一起,占地没有一亩也有大半亩。连接着左大门——对门外边的人来来说是右大门——的窄墙外侧嵌着那个带对讲功能的电子门铃,一旦按下,不但它会响,大厅里门边上配套的对讲设备也会发出铃声,否则呆在卧室里十有八九根本听不见。

毕竟要走上二十来步才到大门口呢,谁叫我就住在这些护栏围着的西式别墅群里呢?说句实话,在别墅区里,目前就这一栋住着人,其它别墅大多都是被邻近大城市,甚至更远的地方的富商们买下来,在休假时偶尔住住的。而平时则由保安和管理人员打点。

院门口是一条罕有车辆往来的小街,从街对面开始都是普通的民居。之所以这么靠居民区,估计是因为如果这群别墅离普通民居太远的话,冬天的供暖会有问题,如果没有取暖厂的暖气,总不至于七乘二十四小时开着热空调吧,否则就只好等着所有的水管通通冻裂了。

乍暖还寒的天气,提醒着我不能磨磨蹭蹭。我一边健步如飞地走着,一边打量着门口的快递员。

有穿成这样的快递员吗?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黑色的大沿帽,略向下斜着,遮住了额头。黑色的风衣——看上去是呢绒的——因此应该说是大衣才对,几乎快拖到地上,领子高高立起,又遮住了眼睛以下的大半张脸。虽然天气不暖和,不过也是三月份了,至于要冷得穿成这样吗?棕灰色的墨镜、棕灰色的棉皮手套、棕灰色的皮鞋,装束怪异但还算协调。

二十来步看着不近走起来倒也快,一边打量着他,我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加上帽子,这个人还矮我有一头。我把下颚微收,使头略向下斜,在近处望着这个人的脸,黑色大沿帽、棕灰色有框大圆墨镜、黑色的高领——唉,还是看不到脸。

忽然打了个寒颤,穿这么单薄就冲出来能不冷嘛!算了,算了,不管他的打扮和长相了,“给我吧,我来签收”。

听了这句话,他便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由于他的人离门不够近,虽然伸直了右臂,手里的东西和栅栏门之间还有个两三公分。一眼瞥去,发现那不过个普通的信封,上面什么也没写,只有朝上的一面用红色印了一个奇怪的标记,线条很简单,似乎是一张桌子上摆了个人头。不及细看,我赶快将手伸出栅栏门去接那封信,不过仍然觉得那个图形让人很不舒服。

“你真的是吗?”我的手已经抓住了那封信,可送信的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问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仍然是冷冷的,不过从语气中透出一丝疑惑。

我正要反问“真的是什么?”,突然那人空着的左手猛然向我伸出去的右手抓去。虽然不是什么很有攻击性的动作,但事出突然,使我着实吃了一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向左右移开手臂,偏偏胳膊夹在两条铁栅栏之间,无法闪避,再向后缩似乎就来不及,不过我还是本能地向后缩手。这时,他已经放开了拿着信的右手,并将身子用力向前探,使左手能向前伸得更远,同时向右边快速挪开右手,这样左手便能从那两条铁栅栏之间伸过栅栏门了。我缩得不慢,他伸得更快,瞬息间他的指尖就快要碰到我的手腕了。

“干什么?”,我在心里再叫,但却没发出声音。不过惊慌、怀疑、厌恶的情绪却全都同时涌了上来。可是就在此时,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一股电流也不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汇集到了右肩上,并迅速移向右手腕处。从肩膀到手腕,所经之处都有一丝麻麻的感觉,但并不难受。这股东西汇集到手腕上之后,腕子也开始发麻,好象还有些热,具体也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觉得手腕四周的空气似乎全在高速震动着。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那人的手已经碰到我的手腕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收拢手指去握住我的手腕,反而将前臂猛力向上提起,不对,看这个情形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向上重重地撞击了了一下,反弹了起来。

“果然是的。”他一边抽回手一边说,虽然用的是肯定句,但从语气上感觉得出疑惑的味道更重了。抛过来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那人就立即转过身去,迈开大步往回走。

“不用签字什么的?”

对方没有转身也没有减速,只是摇了摇头。

夹在拇指和食指间的信封显得十分轻薄。虽然很冷,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赶紧撕开信封。上下抖了一抖便从里面倒出一张小卡片。

这张卡片约有三寸见方,双面烫金,四周压花,正面的中间印有几十个小字:

“致第三任第十九代支配使,新一轮圣灵使战争将于本月十九日零时起开战,地点为本镇,届时您身上的守护灵壁将消失。”

没有落款,信封上好歹还有个标志,卡片上却连标志都没有印上一个。

——这……什么和什么嘛……战争?开什么玩笑。

“喂……”

等我抬起头转回身要问送信人的时候,黑色的背影早就穿过了马路,消失在对面那片老式居民楼间的小胡同里了。

大周日的一清早就被门铃吵醒,然后遇到一个穿着行为都莫名其妙的怪人,送来一封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怪信,今天是怎么了,一天才开始就这么倒霉。咝,好冷……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又转了回去,继续往屋里走。

走了没几步忽然觉得原本在捏在手里的卡片消失了。看看右手,果然没有。再看看左手,只有那个信封。翻开信封,空的。回头瞅瞅,没掉地上。前面……左边……右边……脚下,没有,哪儿也没有!就在脑子里想着那个怪人和这些怪事的时候,刚才还金光闪闪的卡片就不翼而飞了,真是见了鬼了!!  

 预计本篇共6章,希望能有“周日”到“周六”共七章,此为第一篇第一章初稿。版权所有,谢绝转载。



[本日志由 kmzs 于 2006-10-31 03:14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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